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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大掌柜屠夫阵容搭配(叫我大掌柜平民屠夫)

原创2024-07-15 14:48:54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长江的风)

财旺叔加快脚步走到老鲁的裁缝铺时,鲁裁缝正坐在缝纫机前忙活。

  见财旺到来,鲁裁缝便赶紧起身问道:“老赵,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的嘛,你咋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哎呀,老鲁,我可是找你有事呢。”

  “啥子事哟?”见财旺凝重的表情,鲁裁缝也是一惊,以为是昨晚财旺与香香幽会的事被陶太爷晓得了,心里不免紧张,一把将财旺拉到里屋的房间,轻声问道:“老赵,是不是你和香香的事……?”

  “不为这事,我来找你做球!”

  “陶太爷晓得了……”鲁裁缝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晓得他晓不晓得,反正我感到这回要出大事。”

  “哎呀,我说老赵,你真的是骇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陶太爷已经晓得了呢。”鲁裁缝似乎松了一口气,摘下老花镜来,又用手帕擦了擦疲劳的眼睛。

  “老鲁呀,你还是赶紧去一趟陶家大院吧,去找香香问问她的打算,要不就让她出来与我一起走。”财旺叔看着老鲁。

  “我说老赵,你惊慌些啥嘛,陶太爷不是还没有发现吗。你要真和香香这一走,岂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再说了,还有水生啷个办……”鲁裁缝压低声音说:“咱俩昨晚不是已经说好要静观其变、见招拆招的嘛。”

  “哎呀,我也晓得你说得有理,可我心里真的是乱得很呢,我真的觉得就要发生啥几巴大事,水生就只有先托你照顾一下了,我以后有机会再回来……老鲁呀,也就只有你可以轻意进入陶家大院了,我真的是怕晚了来不及。”财旺叔六神无主。

  看着财旺心慌意乱的样子,鲁裁缝一时也没有主意,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关键时候他可不能再乱了方寸。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老赵呀,你不要总是自己吓自己了,我看你是多想了,放下心吧,回去好好休息。这边嘛,我一会儿找机会进陶家大院一趟就是了,先去帮你探探虚实,等我回来后再做新的打算,你看啷个样?”

  “那……那也只能恁个样了,老鲁呀,你可要早点去一趟,我的心里可真的慌得很呢。”

  “好了,我晓得了,你这就回去吧,不要乱想,你也不用做夜饭了,我在外面炒两个菜带回来。”鲁裁缝强作笑颜。

  “要得,我这就回去了,老鲁呀,你可真要早点回去,你不在身边,我心里慌。”

  ――――

  看着财旺远去的背影,鲁裁缝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财旺,今天却如此的六神无主。经过他这一番的折腾,鲁裁缝的心里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件事一旦真的让陶太爷晓得了,那肯定会闹出大事情。

也不晓得陶太爷现在从县城回来了没有?既然这件事只有孙管家一人晓得,那只要他不告诉陶太爷就没有事了,孙管家才是这件事最重要的关键人物。

鲁裁缝盘算着,便说有急事要处理,催着两个徒弟提前收工回了家,自己又急急忙忙关了铺门出去。

  他必须现在就去陶家大院,找机会探听一下消息,更重要的是要去见见孙管家,好好和孙管家做一下沟通。虽然他一直不愿也不敢插进财旺与香香夫人的事情当中来,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了,为了财旺,他必须要这样做。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来,一丝一丝,细如牛毛,但飞到脸上却是冰凉。加上冷风习习,有着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一路上,鲁裁缝只顾着低着头想着心事,不曾想就正好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慌忙抬头一看,却正是阴阳怪气的孙管家。

  “孙……孙管家好!没有想到这就遇上您了!”鲁裁缝急忙打招呼。

  “哎哟!我说鲁大裁缝呀,不会又是那家死了人,急着让你去做裹尸衣吧,你差点就把我撞倒了呢,你也晓得我孙国芳是个斯文人,哪受得住你这大的劲嘛。”孙管家劈头就给鲁裁缝一顿。

  讨了个没趣,鲁裁缝赶忙赔礼:“实在是对不住了,还请孙管家您见谅!”

  “看你这样子,又是有啥急事嘛?”孙管家理了理长衫,用手遮额看了看飘着的细雨。

  “没……没有啥急事。”

  “没有急事还走恁个急?弄得像是火烧了屁股,以后走路可要看着点!”孙管家说完,背上双手就要走开。

  “孙管家!您老稍等!我……还有点事问您呢。”见孙管家要走,鲁裁缝有点急。

  “你刚不是说没有事吗?”孙管家又白了鲁裁缝一眼:“有事就快说,我还要急着回去呢,我家老爷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伺候老爷呢,你也晓得,我们家老爷可是一时都离不开我,更何况这又两天没有见面了。”

  “啥?陶太爷这就回来了?”鲁裁缝急忙问。

  “嘿!我说鲁大掌柜,你这是啥意思?你是嫌我家老爷回来早了?”孙管家斜了鲁裁缝一眼。

  “没……没有,我是说……我是说陶太爷……还好吧?”鲁裁缝一时有些口吃。

  “鲁大掌柜,你今天是啷个了哟,看你平时说话比谁都顺溜,今天咋像是嘴里含了茄子!问话也是怪里怪气,我家老爷身子骨可结实了,当然是好了,我家老爷的功夫你又不是没有尝过。”孙管家有些不高兴。

  “是!是!孙管家您讲得对,陶太爷身体当然是好了!”

  “鲁大掌柜还有事不?”

  “这个……没……没有了……”本来想请孙管家放财旺一马,请他不要将财旺与香香夫人的事说给陶太爷,可鲁裁缝就是不晓得该如何下口。

  “哈哈,看你这个酸样!你不说我也晓得,你准是想我家老爷了。”孙管家似笑非笑。

  “孙管家,看您说笑了,我哪敢呀,只有您才是陶太爷的人呢。”

  “你自己明白就好!现在有赵财旺天天和你住在一起,你想法得到他就是了,不要老是想着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喜欢的人可是我孙国芳呢,你就少去勾引他了,我可真的是担心我家老爷的身子被你淘空了呢。”

  “看孙管家您又说笑了,陶太爷又啷个会把我放在心上嘛,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人敢从您手上抢人,陶太爷也不会轻意被人抢走,他心里最重要的可只有您孙管家……”鲁裁缝解释。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尽说好听的了,我也要急着回去,说不定这会儿老爷正等着我回去侍候呢,老爷他呀,可是一时也离不开我。”

孙管家说着转身走去,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鲁大掌柜,你回去给赵财旺带个话,让他不要掉了脑袋还不晓得是啷个回事情。”

  “是……是……孙管家您这是啥……意思?”鲁裁缝不解地看着孙管家。

  “啥意思你就不要管了,赵财旺他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孙管家背着双手扭着屁股走远了,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本来想着进陶家大院去见见香香夫人,不曾想陶太爷已经回来,鲁裁缝这下也只好打道回府了,他一边往家走,心里一边琢磨:也不晓得这个孙国芳是下的哪门子药,看来陶太爷也就刚回来,孙国芳应该还没有与陶太爷见面,陶太爷自然是不会晓得财旺与香香夫人的事了。

可看样子,孙管家到底是在给财旺下最后的通牒?还是说他正在等着看陶太爷收拾财旺与香香的这一场好戏?鲁裁缝不清楚。等再想赖着脸皮找孙管家说说财旺的事时,孙管家却已经消失在了巷道的尽头。

  不管刚才孙国芳是威胁恐吓也好,还是等着看财旺的好戏也好,这都让鲁裁缝心里没底。想着要真让陶太爷晓得这事的严重后果,加上下午财旺到铺子里找自己时那六神无主的表情,鲁裁缝心里是咚咚乱跳。

  虽然他一向斯文胆小,但他做事却从来不缺少老练细致、周密得体。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过。而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一个他心爱的人。

  路过镇中的十字街口,一眼就看到李神医坐在街边的石凳上自言自语。有些时间没有见过他了,鲁裁缝便上前打招呼:“李大爷您也在这里呀!天要擦黑了呢,又飘着雨,您还不打算回家?”

  李神医像是听到了,抬眼看了看,但没有回话,又低下头念叨起来:

  “万恶淫为首,平生少风流,若为女人故,悬崖难回头。”

  鲁裁缝听了,似有所触,见李神医也不理自己,也晓得他一向都是这般怪异,鲁裁缝便不再理他,急着想要离开。

  可这时李神医又突然放大声间接着念到:“苦因自己种,苦果自己留……”

  李神医这话明明就是在念给他听嘛,鲁裁缝猛地回过头去:“李大爷,如果您预知到了啥,还望您老多多指点明示!我鲁旭一定洗耳恭听!”

  可李神医并不回答,自个儿停止念叨,起身拄上拐杖:“人呐……人呐……回家喽,回家喽……”

  看着李神医远去的背影,鲁裁缝回过神来。可一回过神来,他心里就直发慌。他晓得李神医是一个行为怪异之人,平时几乎不与人说话,一般也大都窝在家里不出门。

但只要他开始神神颠颠的念叨一些似懂非懂的预言之后,这个陶家镇总会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发生一些事情。

  所以,这更是让鲁裁缝慌了神,尤其是刚听到的李神医的话,又恰恰似在暗射财旺一般,难不成他真的晓得财旺与香香的事情?

难不成他真的是活神仙附体?这一来,本来就心里没底的鲁裁缝就更是七上八下了。就连他也开始觉得,这回是肯定要发生啥子大事了。

  “赵财旺呀赵财旺,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真的是大有麻烦了。”鲁裁缝暗骂了一句,一边往家走,一边又暗自己琢磨:不行!一定得想一个办法,先让财旺到外面去避上几天,要老是等在家里,万一陶太爷要找上门来,就连逃走的希望都没有了。无论如何,先让财旺离开陶家镇一些时间都不会是坏事,等到时真没有问题,再回来也不迟。

  但鲁裁缝很清楚财旺的犟脾气,虽然财旺总是闹着要离开陶家镇,但那是因为他要带着香香一起走。鲁裁缝晓得财旺那是关心香香,怕香香吃亏。

可要带着香香走是决不可能的,不要说陶太爷不晓得他与香香的事,这样做是不打成招,而万一陶太爷晓得了这些事,财旺也就更不可能有机会带着香香离开陶家镇了。

  不管啷个样,这回一定得让财旺出去避避风头,而且是越快越好。

  于是,鲁裁缝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家,而是急匆匆地朝着张屠夫家走去,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想法,他得用计让财旺赶紧离开。

  虽然他对自己的这个计谋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财旺叔回到家,心里就像是祖孙三代的耗子在一起钻孔,又乱又慌,就连平时一时也离不开的山烟也没有心情抽了,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的转圈,天都已经黑尽了,也不晓得老鲁啥子时候回来。

  正想着老鲁呢,鲁裁缝提着一包东西推门走了进来,财旺叔急着上前问:

  “老鲁,你去见到香香没有?恁个晚了不见你人影,我都急死了。”

  鲁裁缝抬头看了财旺叔一眼便急忙移开了眼神:“我刚去见了香香回来呢,陶太爷都还没有回家。”鲁裁缝笑了笑,将一包从外面带回来的下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你真的是刚从陶家大院回来?陶天一真的还没有回家?那看来陶天一目前还不晓得我和香香的事了。”财旺叔也似乎松了口气:“那你给香香说了让她跟我一起走不?”

  “哎呀,我说老赵呀,你真想现在就带她走呀?你就真要来一个不打自招?”

  财旺叔搓了搓双手,嘿嘿一笑:“也是!也是!可是……”

  “可是个屁!我给香香说了,让她与你一起私奔,可她说她自会有解决的办法,让你放心好了!如果真有啥麻烦,她会提前找机会出来的。”鲁裁缝一边脱着长衫,一边故作轻松。

  “真的呀?你真的给她讲了?香香也真的恁个说了?要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香香从小就聪明能干,她一定会有对付孙国芳的好办法的。也许陶天一他一辈子都不会晓得我与香香的事了。”财旺叔傻傻地笑。

  “笑个屁!看你平时男子汉,一到关键时候就抽筋。”

  “死老头子!你这是啥意思哟?我赵财旺啥子时候怕过人?这回……这回嘛,我还不是全都是为了香香,我是怕香香因我赵财旺受到委曲嘛。”

财旺叔上前搂着老鲁的头对着他的嘴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这个死鬼!”鲁裁顺势扑进了财旺的怀里,眼泪就悄悄的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财旺这回能不能逃过一劫,他所深爱的财旺还能不能与他这样相伴左右。

  “老头子!你咋又哭了?你咋说掉泪就掉泪嘛……”见老鲁在自己怀里掉泪的样子,财旺叔很是心疼。慌着用手给老鲁擦着泪水。

  “谁说我哭了?你就会乱说!”鲁裁缝不承认。

  “哎呀,老鲁呀,你不说我也晓得,你一定是在为我担心呢。”

  “你这才晓得呀!你总爱在外惹事,你说你啥子时候才让老哥我不再为你担心嘛。”

  “呵呵,啥叫我总在外面惹事嘛,我这也是……也是……这个王八孙国芳……”说着说着,财旺叔就将怒气发到了孙管家头上。

  “是,这都不是你的错,是孙管家不该抓住你行了吧。”

  “哎呀,我也没有恁个说嘛,老鲁,你是不是听到了啥子?要不你这是哭啥?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事了嘛,是不是你在说谎?”

  “哎呀,老赵呀,我真的没有说谎嘛,香香真的说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我掉泪是因为……因为……我高兴嘛,我听香香说你们是不会有事的,所以我就高兴,所以我就掉泪了……”

  见老鲁这般模样,财旺很是感动,粗心的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老鲁的异常。把老鲁搂在怀里,吻去老鲁脸上的泪花。说:“老鲁,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真的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我赵财旺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是我三生修来的福份,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给你惹事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因为我提心吊胆了,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说完这些,财旺叔的眼眶湿润了。

  “嗯!老赵,老哥我可是都记下了你这些话呢,你可不许反悔!”鲁裁缝将头靠在财旺厚实的胸膛上。

  “死老头子!我赵财旺啥子时候说话不作数了?我赵财旺要是反悔今天说过的这些话,我赵财旺就遭天打雷……”财旺叔话还没有说完,鲁裁缝已经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老赵!你这个混蛋!老哥给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老哥说过再也不许你发这种毒誓了,老哥真的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毒誓……”鲁裁缝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嘿嘿!是我又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财旺叔讪讪的笑,又在老鲁的脸上亲了一口…..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和张屠夫的大嗓门:“鲁掌柜,财旺叔,你们在家不?咋就把院门给闩上了?”

  张屠夫突然而至的大嗓门,吓得屋子里紧搂在一起的两个人猛的松开了身子。

  “来了!就来了!”鲁裁缝慌着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跑出来打开了院门。

  张屠夫进入院门,看了看,又张嘴嘿嘿一笑:“你们都在嘛……”

  鲁裁缝笑着打断了张屠夫的话:“老张,你来得还真快呀。”

  “哈哈,当然快了,你鲁大掌柜请我办的事,我还敢不快一些?”张屠夫进了堂屋,将手里的提包放到桌子上。

  “老鲁找你做啥子事哟?”财旺叔问。

  “啥?财旺叔你还不晓得?”张屠夫好奇的看着财旺叔。

  “哈哈,他当然不晓得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讲呢。”鲁裁缝急忙补充。

  “你们两个今晚是唱的哪一出嘛,怪里怪气!”财旺叔有些懵。

  “老赵,你也别急,我的酒菜都带回来了,还是边吃边说吧。”鲁裁缝说着就摆好了从外面带回来的酒菜。

  “少来这一套!有屁就放!老子可天生是急脾气,啥事你们还要瞒着我嘛。”财旺叔有些赌气。

  “哎呀,老赵,我哪里是瞒着你嘛,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讲嘛,也没有大不了的事,是我想请你帮个忙呢。”鲁裁缝故作轻松的说,一边就给财旺面前满了一杯酒。

  “帮忙就帮忙嘛,弄得恁个神密,还专门买来好酒好菜,你是怕我不答应是嗦?”财旺叔笑着干了面前的酒,又把空杯子伸到老鲁面前:“来,再给我满上,我一见酒就心慌。”

  鲁裁缝嘻嘻一笑,又给财旺满上酒,望着财旺说:“老赵呀,记得没有错的话,我这可是第一回请你帮忙呢?”

  “哈话?有话就直说,只要是你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赵财旺也会冲在最前头。”

  “看你说得恁个严重!我只是想请你到县城去帮我进一批上好的丝绸回来呢。”

  “进丝绸?就这点事呀?”财旺叔接着又问:“不对呀,我说老鲁,我看你铺子里丝绸不是不少吗?干啥还要去进?弄多了你卖得完不?”

  “我今天联系上了一单大生意,这不快到春节了吗,李县长给我捎信了,说是一下要从我这里订做十件上好的丝绸大褂和十身旗袍,说是要发给相关部门的领导及夫人作新年礼物,尺寸都交上来了。可我这里一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上好丝绸,而这几十套衣服又都要年前交上去,所以就只好找你帮忙了。这批丝绸必须要尽早弄回来才行,晚了就做不出来了。”鲁裁缝又喝了一口酒。

  “呵呵,看来鲁大裁缝这回是又要发一回了,这忙我倒是可以帮,可是我不懂这一行,啷个会去给你选布匹嘛。”财旺叔有些犹豫。

  “这个简单,布料大致的颜色和花纹我都写在纸上,按照上面说的去买就是了。”

  “屁话!我可是两斤重一个的字也认不到十斤呢。”财旺叔讪讪的笑了笑。

  “放心好了,县城所有的绸庄老板我都熟悉,到时只要你说是帮我鲁旭买的就是了,价钱上他们是不会亏我的。”

  “还有,你别看我活了几十岁了,可我只下过一回城呢,我就怕到时找不到方道。”

  “这个你也不用怕,我这不就找了老张同你一起去吗,他年轻时可是在县城里杀过猪卖过肉呢。有他给你带路就行了。”鲁裁缝笑了笑。

  “他管球用!认得的字比我重不了两斤。”财旺叔哈哈一笑。引得鲁裁缝和张屠夫也笑得不行。

  “哎呀,我说老鲁,你看离县城也不远,你自己去不就是了嘛!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财旺叔又说。

  “我哪里走得开嘛,铺子里还有一些现货,我得抓紧时间先做着,眼看着就做不出来了呢。”鲁裁缝看了看财旺又道:“你是不想帮老哥这个忙了?”

  “你少说风凉话!谁说我不帮了?我是怕反倒给你帮出问题嘛,你都不怕,我还怕个球!”财旺叔也很干脆,又干了一杯酒。

  “这就好,吃完饭喝完酒,你就和老张出发,估计天亮之前就能走到县城。本来我想找陶太爷借一辆马车,可他……他不在家,我也不好给孙管家说,所以嘛,就只好辛苦你们两位了,回来时,你们再在县城里租一辆马车运回来。”鲁裁缝往财旺和老张杯里添酒。

  “喝完酒就走?还要摸着黑走夜路?这进丝绸还用得着偷偷摸摸?”财旺叔实在不明白。

  “是,喝完酒马上就走,越快越好,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两根新电筒。我怕的是年关到了,县城里也进不到货就麻烦了,如果那样就只能到省城去进货了,我已经接下了这单生意,没有退路。”说完,鲁裁缝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个粗布口袋递给财旺,说:“这些都是进布匹的钱,你好好收着。”然后又回头对着张屠夫使了一个眼色,背着手朝里屋走去。

  张屠夫稍愣了一下,也起身跟了进去。

“老张,事情的经过我已给你讲清楚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必须把老赵拖住,先带他在县城里转转,不要急着回来,等在城里转够了,你就拿着我刚才在你家已经写好的那封信到县小学去找我的两个女儿,我二女儿刚生了孩子,不方便,你们就住在我大女儿的家里,千万不要去住馆子,等确定这头没事了,我会到县城去接你们的。”

“如果这边的事发了,陶太爷又非不放过财旺,我会再找人送信到我女儿家,然后你就想法带财旺去更远的地方,记住,你一定要拖住他,在没有接到我新的安排之前,千万不许他回来,钱不够了就找我女儿,明天我就把黑子接到我这里来住,你放心好了……”

鲁裁缝轻声说,又将一包钱放进了张屠夫的衣兜。

  “鲁掌柜,你放心好了,财旺叔的事就是我张屠夫的事,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欺到财旺叔头上来,我姓张的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

  “你们两个在嘀咕些啥呐?还怕让我听到?”财旺叔跟到门边问。

  “哪是怕你听到嘛,我是在叮嘱老张路上要小心呢。”鲁裁缝笑了笑。

  “小心个球!你是把我们看成小娃娃了,我们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难不成还怕被女人抢了去不成。”财旺叔开玩笑。

  “女人倒是抢不走你们,我是怕你们自己看到县城里好看的女人就不想回来呢。”鲁裁缝笑了笑,又说:“啥都不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嘛,天冷,多喝点酒免得路上冻着。”

  吃饱喝足,张屠夫说是忘了带上烟斗,要回去拿上。鲁裁缝就说算了,先和财旺一起凑合一下,然后到县城再买。张屠夫不干,说还是抽习惯了的好,然后急匆匆的回去拿烟斗去了。

  这自然又给财旺叔创造了机会。老张一走,财旺叔便来了劲:“老头子,我这一去又是两天呢,现在赶紧快活一回。”然后上前搂着老鲁又亲又啃。

  鲁裁缝没有拒绝,仰着头让财旺亲吻。

  见老鲁这般配合,财旺叔更是火上浇油,将老鲁抱了起来,急着往屋子里走去。

  这边刚一完事,张屠夫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鲁掌柜,财旺叔,你们在做啥呢,这门开着,不见人影。”

  “老子这里刚完事呢,你着急啥!”财旺叔一边系着裤带,慌着出来,将老张堵在了院子里。鲁裁缝也慌得不行,顾不上清擦身子,提上裤子,跟着财旺走了出来。

  “你们在做啥哟?还刚完事?”张屠夫问。

  但财旺叔并没有回答他,回头又和老鲁相视一笑。

  时间不早了,张屠夫也到了,这下真的是该走了。

  财旺叔揣好钱袋就要走:“老鲁,你就在铺子里好好忙你的生意吧,我保证很快就把布料运回来。”

  “老赵,你等等……”鲁裁缝急忙说。

  “还舍不得我走嗦?”财旺叔打了一个哈哈:“鲁大掌柜还有啥吩咐?”

  “有……没有……了。”鲁裁缝强忍住泪水,勉强的笑了笑。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陶太爷会发现财旺与香香的私情并不会放过财旺,如果是这样,那财旺这一走,还回不回得来?这几个月以来,每晚和财旺相拥相眠,他已经离不开财旺,他的生活已经不能失去财旺。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必须得先让财旺离开。鲁裁缝一时心酸之极,一种无法表露也不敢表露的心酸。

  “哈哈,我说老鲁呀,看你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好像是我这回就回不来了一样,不就是到县城去进一批货吗,一两天不就回来了?”财旺叔打了一个哈哈,转头走到了院子。

  “老赵!你再等一下!”鲁裁缝又慌着进入屋内,拿出一件衣服来:“老赵,你把我这件羊皮大衣披上,外面天冷,不要冻着……”

  “老鲁呀,你真是比女人还要心细!”财旺叔接过大衣,披到身上,又深情的看了看老鲁。

  “老赵……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千万不要惹事!”鲁裁缝实在是有些不舍。

  “哈哈,鲁大掌柜,你就放心嘛,怕啥,还有我呢,我们不会惹事,遇上事了,我们两个大汉子,也吃不到啥亏,不瞒你说,我包着可是装着杀猪刀呢。”见鲁掌柜实在担心的样子,张屠夫张嘴好笑。

  “是!是!我才不担心呢,你们两人一起,我还怕啥!不过你这个杀猪刀可不许随便拿去砍人。”鲁裁缝免强的笑了笑,又看了看老张:“我啥也不说了,一切都按计划办就是了。”

  这边正依依不舍呢,突然有人敲了两声院门。

  鲁裁缝心里一紧,赶紧把财旺往屋里推,但财旺不解老鲁的举动,站着不动,鲁裁缝正要再推财旺时,院门又咚咚的响了起来。

  “哪一个?这半夜三更的敲门做啥?”财旺叔准备上前去开门。

  鲁裁缝更慌了,犹豫了一下,冲到财旺前面去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的是陶家大院的一名护院。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啥子事?”鲁裁缝声音有些发颤,在这个时候看到陶家大院的人,准不会有啥好事情。鲁裁缝又赶紧回头示意张屠夫把财旺带进屋里去。

  但张屠夫似乎没有明白鲁裁缝的意思,还是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但手却已经伸进了他放杀猪刀的大提包里。

  “呵呵,当然是有急事找您了,要不这大半夜的我可不敢来打扰您鲁大掌柜的清静呢!”护院大着嗓门说。

  “嗨,哪用恁个客气嘛,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这正有点事呢。”鲁裁缝说着,又回头示意老张带财旺走开,并伸手要关上院门。

  这边张屠夫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想要把财旺叔往屋里拉。

  但财旺叔这个时候哪会愿意进入屋子去,本来就为香香担心呢,这下又正好看到陶家大院的护院来找老鲁,说不定就会与香香的事有关呢。于是便推开老张的手,紧跟到老鲁的身后,想听听到底是啥子事情。

  这站在门外的护院又说话了:“鲁大掌柜呀,看你是想把我关在门外了,我看您有多大的急事也要先放在一边,您多大的事也没有我这事更急呢。”

  “呵呵,看来你真是有事找我了,那就请进来坐吧。”鲁裁缝哪里还有心思哪里还有胆量去听这陶家大院的护院的急事?只能先封住他的嘴,请他进屋坐了。回头又说道,老张呀,时候不早了,你就带着财旺先走吧,我这里有事要接待客人呢。

  “是,财旺叔,我们就先走嘛,时候不早了。”张屠夫明白了鲁掌柜的意图,拉着财旺叔想赶紧离开。

  “哈哈,多谢鲁大掌柜的好意,我忙得很呢,给您说一句话就走。”这个护院并不打算进屋坐。

  “啥话?有话就快讲嘛!”财旺叔推开老张的手,盯着这个护院问。

  “我家老爷要鲁掌柜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去陶家大院一趟。”护院看了财旺叔一眼,又对着鲁裁缝说道。

  “去陶家大院?这都啥时候了嘛……还让我去做……做啥?”鲁裁缝颤抖着声音问。

  “香香夫人得急症突然走了,老爷让您赶紧去给她裁制寿衣呢。”

  “啥?你……你……说些啥……”鲁裁缝面色猛然变得苍白。

  “香香夫人突然得急症走了,老爷让你赶紧去给她裁制寿衣,还等着您做的寿衣给香香夫人入殓呢。”

陶家大院的护院又提高嗓门重复了一遍。

啥?香香夫人走了?你是说香香死了?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财旺叔突然从鲁裁缝身后冲到了护卫面前。

  护院一脸惊愕的看着财旺叔,不晓得他为啥会如此激动。

  “好了!好了!我都晓得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鲁裁缝慌着上前挡在财旺面前,想赶快支走护院。

  “那就多谢了!还请鲁掌柜越快越好!我也要急着回去帮着料理香香夫人的后事呢。”

护院告辞,一边走一边又回头好奇的看了财旺叔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也不晓得说些啥子。

  “老赵!老赵——”突然发现财旺不对劲,眼睛定了神一般的站着不动,鲁裁缝大喊着上前去拉财旺。

  “混蛋你陶天一!陶天一你这个龟儿王八蛋!你有本事就冲着老子来,你害死香香又算得哪门子本事?老子我今天就与你拼了!”愣了半晌,财旺叔突然像一下疯了起来,三两步冲进灶屋,抓起灶台上的菜刀就往院门冲去。

  “老赵!老赵!你这是要干啥呀,你可不许乱来呀……”鲁裁缝上前一把搂住了财旺的腰,将他死死的堵在了院门口。

  “你堵住老子做啥!你赶紧给老子松开手!老子我今天就要去收了陶天一的狗命,陶天一你这个狗杂种,老子要弄你十八辈祖宗……”财旺叔怒睁着双目,撕心裂肺般的怒吼,鲁裁缝哪里还堵得住如疯牛一般的财旺?三两下就被财旺甩倒在了地上。

  “老赵!老赵!这可使不得呀!使不得呀……”张屠夫这才像回过神来,冲上前来死死的抓住了财旺叔的手,去夺财旺叔手中的菜刀。

  鲁裁缝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后面死死的搂住了财旺的腰:“老赵呀,你可不要乱来呀,你这是白白的去送死呀……”

  见两个人死死的揪着自己,财旺叔一时脱不开身,便也不再挣了,浑身没有了力气,将菜刀扔到地上,一下瘫坐在地上,然后双手抱头放声痛哭起来。

  鲁裁缝一时没有了主意,担心财旺又会突然起身冲出去,同时看着财旺这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最清楚财旺爱香香有多深,财旺一定无法接受香香离他而去的现实,便蹲在财旺面前安慰:“老赵,老赵,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弄坏了自己的身子,你应该节哀才是……”

  但财旺叔正在伤心时,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早早的离开了他,而这一切,肯定是因为他赵财旺而起,要不是他与香香的事被陶太爷发现,那香香一定还会好好的活着。

要早知有今天,他宁愿一辈子不与香香相见,如果那样,至少他还可以和香香同住在这个镇上,他还可以每天为香香祝福,在他一天劳累之余,他还可以想到有香香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他还可以为香香歌唱,而现在呢,香香去了,留下他活着还有啥意思?财旺叔是悲从中来,狠命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老赵!老赵!你不要哭了要得不?看你哭得我心里也难受呢,香香走了,你不还有水生吗?不还有老张和我俩个朋友吗,这日子还长,你要想得开些,以后呀,我们就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其它的啥子都不要想了,要得不?”鲁裁缝在一边擦着泪。

  好像是听了鲁裁缝的话,财旺叔一下停止了哭声,然后紧紧的盯着老鲁看,眼珠也不转一下,定了神一般。

  见财旺连眼都不眨的样子,鲁裁缝吓了一跳:“老赵!老赵!你这是啷个了嘛,你哭呀,你咋不哭了,你哭出声来呀……”

  但财旺叔还是没有声音,眼睛没有光亮,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老赵——老赵——老赵呀,你可不要吓你老哥呀,老哥我可经不住你吓呀……”鲁裁缝哭喊着,用手死劲的掐财旺的人中:“”

  张屠夫见财旺这伤心背气的样子,也吓得不行,又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上前使劲的揉着财旺叔的胸口,又用手拍打着财旺叔的背。

  “哇——”好不容易,财旺叔终于又有了声音,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出来,但还是不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不认识面前的两个人一般。

  “老赵呀,你这下可喘过气来了,你可吓死老哥了,老赵呀,你说话呀,你咋不说话了?老赵呀,老哥我晓得你不是成心要吓老哥的,你不要吓老哥好不好?”鲁裁缝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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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旺叔反过神来,望着鲁裁缝看了看,突然说道:“老头子,我哪里忍心吓你嘛,是那遭天杀的陶天一不要我活呢,他害死了香香,他不让老子活,老子也不让他活,你们也不要拦我了,算是我赵财旺求你们了,今天我和陶天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完,财旺叔又是一声怒吼,猛地立起身子,用劲朝院门冲去。

  鲁裁缝正一只手握着财旺叔的手臂呢,一个不注意就被财旺叔带倒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张屠夫反应还算及时,赶紧从后面搂住了财旺叔的腰,但财旺叔一旦发起狂来,劲大无比,眼看就要挣脱身子,并已经把张屠夫拖到了门边。

  “老赵――”鲁裁缝大叫一声,浑身瘫软了下去。

  财旺被似乎这一声震住了,猛的回过头来。

  鲁裁缝一把鼻涕一把泪水:“老赵呀!老哥我求你就不要去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是自己去送命呢,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那你就先把老哥的命也带上吧,如果你死了,老哥我也就不想活了……”

鲁裁缝瘫坐在地上,手里握着刚才财旺丢在地上的菜刀,锋利的刀口正放在他的手腕上。

  “老鲁……你这是要做啥?你是不是疯了!你快把刀给我放下!我晓得你是为我担心,可你一点也不体会我的心情呢,你这是在难为我……”财旺叔停下身来。

  “老赵呀,你就听我一回好不?算是老哥我求你了,你去了也是白去,你根本就斗不过陶天一,说不定他正在气头上呢,他正等着你上门送死呢。”

鲁裁缝一边流泪一边说,单薄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就是,财旺叔呀,你就看在鲁掌柜要陪你死在一起的份上,暂时就不要去找陶天一了嘛,你先等等,先让我安排一下黑子的事情,到时你要再找这个狗日的陶天一拼命的话,也算上我一个,要送死我也愿意陪着你。”

张屠夫说这话,不晓得他这一番真情表白是在安慰,还是在火上浇油。

  财旺叔看了老张一眼,推开了老张紧搂着自己的手,上前将老鲁从地上扶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泪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见财旺老实了下来,鲁裁缝急忙又说:“老赵呀,谁说陶天一不让你活了?要他真不要你活了,他为啥到现在还没有把你抓走?”

“就目前来说,我们几个谁也不晓得香香到底是啷个死的,说不定还真是一下得了啥子急症去的呢,说不定陶天一到现在根本就还不晓得你与香香的事呢,所以你现在不要就认定是陶天一害死了香香,我马上就要去陶家大院,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回来我们再做打算,要得不?”

鲁裁缝找出各种理由来安慰财旺,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些理由很是牵强,他心里清楚,香香的突然离去,绝不会是因为得急症那样简单。

  “要得,那你先去嘛。”财旺叔耷拉着头坐在那里,看起来倒也显得平静。

  “那我们说好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许闹出啥子傻事来,就让老张在这里陪着你,心里放开些。”

“就算是你为了香香可以连命都不要,但你还应该记住,水生也是你的命根,为了水生,你也应该冷静,就算是你能狠心抛下水生不管,可水生他不能没有你这样一个爹呢。”

“再说了,你我这些年的交情,你就真舍得让老哥再为你担心受怕?”

鲁裁缝一边安慰着财旺,一边又把张屠夫叫到一边,叮嘱老张无论如何也要将财旺留在屋里,不许财旺走出这个院子半步。

  “老鲁呀,在给香香做寿衣的时候,你可一定要给她做得漂亮一些,香香她从小就爱打扮呢。”财旺叔突然说道。

  鲁裁缝愣了一下,不由心如刀绞,背过身子擦了一把眼泪:“财旺呀,你啥都不用想了,我一定把香香的寿衣做得漂漂亮亮就是了,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等我去弄清楚了情况就马上回来告诉你,你一定要听话,就算是真的要找陶天一拼命,你也要等我回来了再说,行不?”

  财旺叔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那老哥我这就去了?记住,就算是你能忍心丢下水生不管,可水生不能没有你这个爹。”

鲁裁缝说完,又叮嘱了张屠夫几句,出门后又从外面反锁上了院门,才急急匆匆的朝着陶家大院赶去。

  香香的死来得太突然了,他从来没有料想过事情会如此发展,香香的死打乱了他原来一切的心理准备。现在可以肯定的一条就是,陶太爷一定已经知道了财旺与香香之间的事情。

现在香香已经死了,既然陶太爷对香香都能下得了手,那他还能放过财旺?他陶太爷会忍气吞声的让财旺把绿帽子扣到他的头上?

更何况陶太爷虽然要挟着得到了财旺的身子却从来得不到财旺的心。另一方面,如果说香香活着的时候财旺会因为担心香香而有所顾忌,那现在香香走了,财旺还会轻意的放过陶太爷?

  虽然目前财旺那边是控制住了,陶太爷这边也还不见对财旺有所动作,看起来还算平静。但鲁裁缝心里清楚,在这种可怕的平静背后,一定孕育着一场可怕的灾难。所以他必须要在这场灾难发生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来化解。

  财旺的脾气太过强硬,油盐不进。看来只有先从陶太爷这里下手,他要去向陶太爷求情,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他再也顾不上是不是将自己牵扯其中了。

  为了财旺,他会不顾一切,因为他爱他,真真爱一个人就不会再乎付出多大代价。

  “早晓得事情来得这样快,今晚就应该早点让财旺离开了,哪怕是再早一刻钟,财旺与张屠夫也就离开了陶家镇。”

一路上,鲁裁缝都在为财旺担心,又后悔没有让财旺早点出门。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也再没有任何办法能让财旺这个痴情的汉子离开陶家镇了。

  现在是财旺最为伤心痛苦的时候,他本来应该陪在财旺的身边,但陶太爷点名要他去为香香做寿衣,他不能不去,他也正好以这个机会,去探听一下香香真正的死因。

老鲁出去了,财旺叔还是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张屠夫本来就不会说话,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财旺叔,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院门口堵着院门,没完没了的吞吐着山烟。

  看似平静的财旺叔,此时的内心却如江海沸腾。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他一生唯一所爱的女人,如今却早早的去了。他和香香的再度相认,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恨自己太过的无能,恨他不能保护自己骨肉的亲娘,恨陶天一的心狠手辣……

  于是,他下了一个可怕的决心:他一定要陶天一付出代价,同时,他一定还会取了孙国芳的老命,因为只有孙国芳才会去向陶天一告密。他要用这两个人的命告慰香香的在天之灵。

  不过不是现在,因为香香的尸骨未寒,他要先让香香入土为安。

  水生还在上学,他还要先给水生做好安排。

  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忍住悲伤保持沉默。

  鲁裁缝匆匆赶到陶家大院时,四下走动的人正忙得不可开交,一大堆的盐工正忙着在大院门口的空地上搭设灵堂。

  进入大院,下人们正忙着摘取满布大院的红灯笼,再重新换上白色的灯罩。

  孙管家站在一边指挥,四下吆喝,见鲁裁缝到来,便急忙上前招呼:“哎呀,我说鲁大掌柜,你啷个才到嘛,我都急死了,这里还等着你现给夫人做寿衣呢。”

“你说这事也来得太突然了,以前也没有给夫人作后事方面的准备,本来说是就用以前夫人穿过的衣服,可是我们老爷又不干,说是夫人爱漂亮爱打扮,必须要给夫人做新的,做最好看的,可你看这时间,一时半会儿又入不了殓,也不能让夫人老是摆在外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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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孙管家您这下倒是急了,您可是大管家呀,早知今日,您就应该提前给香香夫人准备好寿衣嘛,这谁也不怪,只能怪您孙管家办事不周了。”

鲁裁缝讥笑着说。他认为一定是孙管家早早的向陶太爷告了密,所以才引出这些事来,心里自是十分痛狠,于是便出言相讽。这也是待人谦和的他第一回对孙管家出言不逊。

  “嘿!我说你这是啥子意思?你说话可要注意自己的口德!”孙管家哪会听不明白?自是不甘示弱。

  “呵呵,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我现在就开始做,但等我把寿衣做出来,香香夫人也早就僵冷了,谁也没法给夫人穿上了。”

鲁裁缝点到为止,不再讥讽。望着孙管家笑了笑。

  “穿不穿得上,那是另外一回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我们老爷的意思给夫人把寿衣做出来!其他的淡心你就不要操了!”

孙管家狠狠的瞪了鲁裁缝一眼。

  “要得!要得!我照您孙管家说的做便是了,不晓得孙管家您还有啥吩咐?”

  孙管家朝着西花园努了努嘴:“你自己去问我们家老爷,从发现夫人走了时起,老爷就一直坐在屋子里,不说话也不理人,你过去问话时最好小心一点。”

  鲁裁缝轻轻的推开西花厅的门,屋子里没有燃上一根蜡烛,很暗。

  模糊中,陶太爷静静地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发愣,没有声音。

  “陶太爷,您……您请节哀!”鲁裁缝上前,轻声说。

  “鲁旭呀!你就找你那里最好的布料给香香做一套衣服吧,要让她打扮得好看些,其他的事你就先放一放,赶紧做好拿过来,香香还等着要穿呢。”陶太爷似乎提不起一点阳气。

  “是!陶太爷,我这就去做,我一定给香香用最好看的布料。”

  “你要不要再去给香香量一下尺寸?”

  “不用了,夫人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尺寸我记得很熟呢。”

  “那你就快去吧,记住,必须要你亲手做才行,你徒弟做我不放心。”陶太爷又说。

  “我一定亲手做,陶太爷您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陶太爷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见陶太爷心情不好,鲁裁缝不好过多打扰,只好先行告退。

  从陶太爷的西花厅出来,外面来了更多的人,都忙着做着事情。本想再找孙管家问一些有关香香夫人的死因,但转了两圈也没有见着,想他又到外面去忙事去了,再说找到也不好细问,便只好做罢,急着往家赶去。

  回到家里,开锁进入院门,见只张屠夫一个人在院门口抽着山烟,却并不见财旺的身影。

  鲁裁缝吓了一大跳,便急忙质问张屠夫:“我让你看着的财旺呢?”

  张屠夫回头看了看:“鲁掌柜你放心吧,你走后,他又一个人喝干了一瓶的包谷酒,现正醉在床上呢。”

  鲁裁缝急着进屋去看,见财旺果然躺在床上,叫也叫不应,满身的酒气,看来醉得不轻,虽然看着心疼,但这反让鲁裁缝放下了心,想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出去闹事的了。

出来再叮嘱了张屠夫一番,说财旺已经喝足了,可不能再让他喝了。又说是要急着到铺子给香香夫人做寿衣,就急匆匆的走了。

  香香夫人突然得急症死了。谁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这是事实。

  死人本属平常,但也要看死者是谁。香香夫人的死注定要在陶家镇上留下重重的一笔,除了她是陶太爷夫人,除了这是陶家镇上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一场葬礼而外,关键是没有人会相信香香是得急症而死。

  怀疑归怀疑,但谁也不清楚,就在这个晚上,陶家大院到底发生过啥子。

  且不说财旺叔如何借酒排解心中的苦闷,鲁裁缝如何抓紧时间通宵达旦的给香香赶做寿衣,也不讲陶家大院如何准备这场隆重的葬礼。

  单说到了第二天晚上,陶家大院门口的灵棚四周,早就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如果说几个月前陶家大少爷的婚礼让陶家镇万人空巷的话,那么这回为香香夫人而办的葬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只是全体镇民倾巢出动,各乡各村甚至还组织了自己的锣鼓队和夜歌队赶来为香香夫人送行,为陶太爷撑场。

  只不过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氛。一红一白,一喜一悲。

  陶太爷是财大气粗,自然是又少不掉要开流水席的,虽然开的全是素宴,但总不会让这些守灵看热闹的人饿着肚皮了。

  那边的流水席开着,这边的法事做完第一回,夜歌就开唱了,今晚是肯定不会冷场了,因为十多个的锣鼓队和三十几个的夜歌好手都怕轮不到自己上场表演,纷纷抢着接歌,到最后是锣声响成一片,歌声也唱成一团了。

  但却唯独不见财旺叔这个远近闻名的夜歌王的身影。

  盛殓香香尸体的黑漆棺材摆在灵棚的正中。陶太爷坐在灵棚的正北方,也就是棺材的尾部,低头喝着孙管家侍候的香茶,不声不吭,没有任何的表情。

桃儿和嫂子平儿披麻戴孝,跪在棺材两侧放声的痛哭,大少爷强儿头缠孝帕,跪在棺材前木然的烧着纸钱……

  对于陶夫人的突然离去,镇民们个个好奇。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咽气就咽气?她真的会是因病而死?于是就有人相互打听,问来问去,自然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还有更让人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夜歌好手,镇上谁家的白事都少不掉的财旺叔,啷个今晚却不见了踪影?

  这边的人正议论纷纷,这边的锣鼓正打得一片火热,这边的夜歌者也正唱得口沫横飞。但这所有一切的声音,却突然间被另一种高亢的歌喉给强行压了下去:

  妹子你山岗上望――哎

  哥哥我正摆渡忙

  看到妹子的红衣裳

  直叫哥哥我心发慌

  哎嗨――哎嗨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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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你开了门

  哥哥我上了床

  解开妹子的红腰带

  看得哥哥我心发痒

  哎嗨……哎嗨哟……

  ……

  声音粗犷豪放,悲怆忧伤,震人耳心,直穿云梢。

  这正是那首镇民们最喜欢也最熟悉的情歌。这首情歌已经在九曲河边回荡了十七个春秋。但在今晚听来,除了曾经绵绵的思恋,更多了一种不尽的悲凉与伤怀。一时间,惊得镇民们纷纷抬头四下张望。

  声音落处,财旺叔一手握着酒瓶,一边摇晃着身子朝着灵棚走了过来。

(未完待续 如侵请联系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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